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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源:人氣:580更新:2025-07-06 05:30:02
龍這對師徒,處心積慮地將萬海打成黑社會,既是為了報復,更是為了利益。按照禹天成的計劃,只有把萬海批倒搞臭,才能趁他病、要他命,搶走萬家人手中的銅鎳礦。
因此,對于禹天成而言,給萬海扣上一頂黑社會的帽子,把萬氏集團逼入絕境只是前奏,真正的正片是鯨吞萬川礦業,敲骨吸髓、吃干抹凈。
為了這個目標,陳勝龍與王大有沖鋒陷陣、鞍前馬后,終于把萬海案辦成了鐵案。眼看就要大功告成、論功行賞,江遠從斜刺里殺出,生生地把斗地主的牌局變成了打麻將。
站在陳勝龍的角度,自己與王大有一直人在臺前、充當打手,這才有了萬海案的可喜局面。如今,桃子成熟了、蛋糕做大了,江遠這個公子哥卻強行入局、自動上桌,要從蛋糕里面分走一塊。
陳勝龍和禹天成,有多年的師徒情分;與王大有,是出生入死的兄弟;他江遠一個紈绔子弟、寸功未立,憑什么一來就要摘桃子、分蛋糕。
更令人氣憤的是,如果是老師吃肉,兩個學生喝湯,江遠喝泔水,陳勝龍勉強還能接受。他忙前忙后、任勞任怨,最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師和江遠吃肉喝湯,自己淪為了喝泔水的角色。
底層人的矛盾,往往是槽里無食豬拱豬;高層人的紛爭,卻總是分贓不均狗咬狗。
陳勝龍對空降的江遠十分不滿,于是,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,他決定通過制造礦難的極端方式,避免萬川礦業被禹天成吞下。
沒有永恒的師徒,沒有永恒的利益。
從表面上看,師徒反目成仇完全是陳勝龍對江遠的敵對情緒造成的惡果。如果沒有江遠的介入,禹天成與陳勝龍之間依然可以師徒同心、制霸東平。
但是,陳勝龍對老師的背叛,分贓不均只是表象,不被信任才是根源。
事實上,陳勝龍和禹天成的師徒失和、反目成仇,要從萬海案結束后說起。當時,師徒兩人志得意滿、談笑風生,陳勝龍說起了開發區副主任主動找到自己,希望接手礦山的事情。
于是,就有了這樣一段對話:
禹天成:萬海這一進去,我就托人把礦山給他封了,他現在欠銀行三個億,等他還不上貸款,被銀行起訴、法槌這一落,這不就是咱們的了嗎?所以呀,你根本不用急著出面,耐心等待。
陳勝龍:四年前這事你就想好了?這么大個事,你之前不跟我說一聲?
禹天成:跟你說一聲?知道的越多,這顧慮也就越多呀。我怕你束手束腳,反而啥都干不成了。小龍啊,打主意這是我的事,等到辦事辦成了,大家都有好處。
陳勝龍原以為搞掉萬海,只是老師為了重返東平、一雪前恥。所以,他買通政法人員,羅織罪名構陷,終于用了三年多的時間把黑社會的帽子結結實實地扣在萬海的頭上。
對于陳勝龍而言,接手礦山完全是買一贈一的意外之喜。但是,直到他與禹天成和盤托出吞并萬川礦業的想法時,他才驚奇地發現,原來老師的終極目標一直都是霸占萬海的礦山。
此時此刻,后知后覺的陳勝龍才明白,老師拿我當外人,小丑竟是我自己。陳勝龍一直給老師干臟活、當打手,到最后才發現,禹天成對自己沒有絲毫的信任。
從這一刻開始,師徒裂穴就成了必然。
陳勝龍很清楚,在老師的棋盤上,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。自始至終,禹天成只是把他當成了工具人。
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,信任的基礎遲早崩塌。禹天成瞞了整整四年,陳勝龍感到了心寒。雪上加霜的是,禹老師嘴上說著事情辦成后、人人有好處。
在萬海被打成黑社會后,陳勝龍滿心歡喜地等著分蛋糕,最終卻是局外人江遠竊取了勝利的果實。他一不出錢、二不出力,純純就靠著老爹的身份,就要在蛋糕上劃上一刀、分走一塊。
頓感失望的陳勝龍逼著老師站隊選人。諷刺的是,禹天成沒有一絲絲的猶豫,果斷地選擇了背靠大樹、擁抱權力。禹天成說,“在東平這個地方,他是萬通的。你不讓他挑頭,誰挑?”
于是,小龍徹底死心,師徒就此反目。
在礦難發生后,陳勝龍徹底攤牌、從此不裝了。他看清楚了禹天成的虛偽和心機。在兩人的爭吵中,陳勝龍憤怒地發出了反問,“是不是我們干完所有的活兒,你就一腳把我給踢開了?你們一個個全洗白了,就我們黑著,給你們干黑活?”
這段話憤怒感十足、信息量巨大。
你們一個個全洗白了——這才是真正可怕之處。禹天成的背后,還有更大的BOSS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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